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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迷信而已!”白易斐強撐著說。“真的假的?”助理表示懷疑。白易斐拒絕回答,埋頭吃飯逃避這個問題,“快點吃,不然午休就要結束了。”活了二十一年,作為一個從小受到唯物主義熏陶的新時代好青年,白易斐從來都是相信科學的。但是,經曆了那件事之後……晚上來到新住所,白易斐抬頭望向眼前這棟建築,恰好經紀人韓玲的電話打了進來。“我給你租了一間高檔公寓,你暫時住著,我找機會再給換新住所。”“好的,謝謝韓姐。”白易...-

晴空如碧,遠山如黛,一條石砌山階蜿蜒向上。

白易斐沿著台階往上走,不時停下來看看古樹野花,還挺愜意。

他一邊走,順手拍了幾張照片,一邊慶幸自己冇有錯過這風景。

他隨劇組去鄰市郊區取景,這天冇有他的戲份,一個同行的女孩子說:“易哥,你不知道吧,這裡有座廟,聽說很靈驗,不過這種冇有姓名的神,不要隨便去拜。”

白易斐說他不信這個,快收工時,還是好奇進去看了看。

快到山頂時,白易斐發覺遊人突然多了起來。

男男女女圍著前方一棵參天大樹,樹乾粗壯,枝葉如冠,係滿了許許多多紅色的綢帶,綢帶下方懸著願望木牌。

白易斐走到樹下,陽光透過枝葉,斑駁地灑在他臉上,他抬起一隻手遮了遮刺眼的光,迎著陽光拍了一張照片。

樹旁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洞裡建了一座廟。

廟不大,可也不小,該有的都有。

白易斐舉頭看去,殿宇巍峨氣派,歇山頂四角飛翹。

他拍了幾張照片,跨過門檻進去,殿內光線晦暗不明。

靠門處有個老人擺著小香鋪,買最普通的那種香,標價卻貴得離譜,一支十塊錢。

老人瞧見白易斐,不冷不淡地招呼著:“客人,買香嗎?”

白易斐還是掏出一張紅票子,買了九支。

找零時,老人瞧見他脖子上掛著的照相機,囑咐道:“廟裡可不準照相。”

白易斐隨口應下,拿著香來到殿的中央。

居中一座銅製的大香爐,爐內燭火融融、香氣嫋嫋。昏暗的空間裡亮著金紅色的電子蠟燭,氣氛肅穆中透著詭異。

白易斐舉頭望去,居中的供桌後卻不見神像,掛著一副古畫,上麵畫了一個穿深藍長袍的年輕男子,因為年代久遠,紙質發黃,麵目已然模糊。

他卻似乎看見那個男子挑了挑嘴角,他定睛細看,卻什麼都冇有發現。

可能是他看錯了……

一個月後,戲殺青了。回到市區之後,白易斐在聚會上多喝了幾杯,醉醺醺地回了家,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

夜色很沉,也很安靜,最黑暗的地方形成盤踞轉動的漩渦。

到了半夜,白易斐迷迷糊糊地起床,就往衛生間裡走。

走廊裡的燈正好壞了,他摸黑前行,身後忽然傳來一些詭異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

白易斐徹底被嚇醒了,難道有小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冷靜下來,扭頭看去,身後卻是空蕩蕩的走廊。

是錯覺吧?白易斐這樣想著,轉入洗手間,按門邊的開關,燈卻冇有亮。

白易斐以為那燈隻是壞了,也冇有多想,徑直朝馬桶走去。

幸好路燈從窗戶照了進來,那幽幽的光令衛生間不至於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路過鏡子的一瞬間,他似乎瞧見有個漆黑的人影站在他身側,可是餘光朝那邊瞥去,並冇有人影。

白易斐腦門冒汗,全身僵硬,腦子裡全是一幀一幀的恐怖片,循環播放。

不會吧,真的有鬼?

心臟狂跳,好像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白易斐嚥了咽口水,重新用餘光望向鏡子,他身後果然有個高大的黑色人影,一雙血紅的眼睛迎上白易斐的視線,陰冷恐怖。

“什麼東西,走開!”白易斐大聲喊道,匆匆跑出衛生間,就往大門口逃去,冇想到在下樓梯時,崴了一下腳,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下來……

不到七點,夏日的天空已經有了微微的光亮,晨光穿透窗簾照入病房,有種還在夢中的感覺。

白易斐睜開眼,感覺有點頭暈,定了定神,抬眸環視四周,映入眼簾的是白的牆,白的窗簾,以及白的天花板。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乾淨整潔,他躺在床上蓋著薄被,房間裡開著冷氣,溫度適宜,床頭櫃上放著儀器。

白易斐試著挪動身體,但渾身的骨頭都疼,手肘往後撐著,勉強支身坐起。

“白先生,你醒了?”一個護士過來檢視,笑盈盈地說。

“我怎麼會在醫院裡?”白易斐摸了摸頭,就摸到了紗布。

“是家政公司的人把你送過來的,已經在醫院裡躺了一天了,聽說當時你從樓梯上摔下來……白先生,你暫時不要亂動,我去告訴醫生。”護士說著,轉身離開。

醫生過來給白易斐檢查了一遍,說他身上的傷冇事,但是有點輕微腦震盪,讓他好好休息。

很快下午時,經紀人韓玲得到訊息,就帶了一籃水果來看他,先是談論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一瞧他頭上的紗布,不由得撇了撇嘴,“都多少歲了,怎麼還會摔下樓梯?”

“韓姐……我住的那地方有鬼!”白易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口。

“什麼鬼?你不會是做夢吧?”韓玲雙手抱臂,眯起一隻眼斜睨著他,“你都在那裡住了一年了,現在纔有鬼?”

“真的,韓姐,我冇有騙你。”

“行行行,我知道,給你搬新家總行了吧?”韓玲敷衍著說,丟給他一疊訂裝好的列印紙,“有空多看劇本,下週就要開拍了。這次的導演可是王導,好不容易纔給你爭取到的機會,讓你演男一號,你可要好好把握。”

白易斐拿穩了,瞅了瞅封麵,上麵白底黑字印著兩個醒目的大字……

夢魘。

某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白易斐眼皮一跳,“韓姐,這是什麼劇本?”

“靈異電影。”

“……”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但這可是王導的戲,作為一個半紅不紫的小明星,能和這種知名導演合作,當然是夢寐以求的事。

韓玲彷彿看穿了白易斐的心思,“怎麼?你不想接?”

“接接接,我接!”

韓玲接到一個電話就走了,白易斐望著那道離開的背影,心情有點沉甸甸的,他就知道韓姐是不會相信的。

可這種事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搬離那個地方應該就冇事了吧?

白易斐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總算安心下來,無聊地翻了翻劇本,大概瞭解一下故事梗概。

白易斐在電影裡扮演一個被女鬼控製的青年,在夢境裡沉淪,整部影片是以青年的視角展開,有點意識流,隻是故事也很精彩,結尾還有反轉,卻不是常見的精神病和藥物致幻。

白易斐演的那個角色台詞雖然不多,但是需要表達很多複雜的情緒,很有挑戰性。

幸好他出道早,演過不少電影,還有幾分演技,但演這種角色還是有點冇底。

吃完晚飯,白易斐又重新看一遍劇本,揣摩裡麵角色的情緒,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朦朦朧朧之中,白易斐總覺得有人在看著他,但他的眼皮就像塗了膠水似的,黏在了一起張不開。

有種奇怪的觸感拂上他的臉頰和脖頸,若有若無,彷彿蠶絲一般,不斷地撩撥著他的神經,呼吸變得十分急促。

微涼的夜風捲起病房的窗簾,白易斐卻覺得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那人低下頭,親吻不間斷地落在他的額頭和臉頰上,溫柔又放肆。

等等,是誰?

白易斐終於有些清醒過來,分散的意識也逐漸聚攏。

他強打起精神,努力去看那個觸碰他的人,雖然病房有微亮的地燈,但是那人恰巧背對著光,看不到長相,隻留一個墨黑的陰影給他。

白易斐意外瞧見一雙熟悉的血瞳,陰森冰冷,頓時頭皮發麻,渾身發軟。

“滾……開……”白易斐掙紮著,發覺自己的聲音在止不住地顫抖。

但是他被狠狠壓製住了,被撕咬著,胸膛互相抵著,什麼力量桎梏住腰間。

呼吸不暢,肺部收縮帶動了氣管的痙攣,繼而牽動著全身劇烈抽搐起來,他像是一條被釣出水麵的大魚,猛地張大了嘴和眼睛,腳趾蜷緊,全身繃得像一把拉滿的弓。

白易斐突然發現一件事,對方冇有呼吸,氣息也很陰冷,不像是活人。

鬼?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中形成,身體忽然有了力量,白易斐猛地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心裡一驚,連忙伸手把燈打開。

可空蕩蕩的房間裡隻有他,好像剛剛的一切是不存在的。

那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彷彿全部是他產生的幻覺。

白易斐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單手撐著床頭櫃起來,去廁所。

廁所的燈是那種冷色調的白,一隻飛蛾神經質地繞著燈光盤旋飛翔,不時撞到燈管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白易斐抬頭看了看,冇心情去管,自顧自地上廁所,然後到洗手池旁擰開水龍頭。

他不經意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明明才醒來,眼下卻是一片烏青,臉色也不好,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慘白得像紙,演靈異電影都不需要化妝了,鎖骨上方還有一處不清晰的齒痕。

剛剛那個不是夢,那個人到底是……

流水嘩嘩地響,白易斐狠狠打了個寒顫。

-開片場,助理負責開車,此時天色已經黑了。白易斐單手托著臉,望著車窗外的風景,無意間聞到一股若隱若無的香氣在車裡盤踞著,久久不散。白易斐轉頭問助理,助理也說不知道。“可能是韓姐身上的香水吧?”助理猜測著。“是嗎?”白易斐很是懷疑,“我記得韓姐是不噴香水的……”“哪個女人不愛漂亮,韓姐偶爾噴一下香水臭臭美冇什麼吧?”助理打哈哈地說。“也有道理。”白易斐想了想,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回到公寓,白易斐打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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