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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一把抓住周嵐的手,“不要欺負人!”“你他媽誰——”周嵐側過頭一開口就要罵人,結果看到是觀泠立馬樂了,他討好地扔了石頭,“冇欺負冇欺負,觀泠,我從來不欺負人,我們,我們就是跟他玩個遊戲,真的,彆把我當壞學生好不好?”“我不傻!你們就是在欺負人!你們不能這樣!”觀泠鬆開周嵐的手,池水有點深,蓮葉一片接一片擋住視線,在裡邊行走其實很費勁,可他還是艱難朝被欺負的男孩子那個方向走去。周嵐忽然一把扯住他的...-

“下回再敢違揹我的命令,我會把你這副模樣給所有人看,我要他們知道,我這個不聽話的老婆,到底有多騷。”

不知過了多久,觀泠意識恍惚裡聽到自己丈夫這樣威脅他。

“不、不要……老公……”觀泠搖了搖頭,金色長髮濕漉漉在一灘欲水裡,他小臂因為畏懼都繃緊慘白了。

還冇有結束……還在裡麵,好疼……結束吧。

“老公,不要了,好不好?”

觀泠講話聲音總細細軟軟的,很惹人疼惜,哭起來求饒時卻讓人恨不得對他再狠些,狠到讓他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隻能一邊攀附住男人的脖子一邊可憐巴巴如獻祭般將自己的唇湊上去,彷彿一個香甜的吻便可以安撫凶殘的暴君,令暴君不再傷害他,但對他的丈夫而言,這無疑是令他愈發猛烈的催化劑,因而哭不能安撫暴君,哭隻會讓暴君對他實行更加凶殘的酷刑。

觀泠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半夜?淩晨?即將天明?不知道,看不見的,什麼也看不見,如一個失明的可憐盲人。

他的臥室早已被他的丈夫以強大可怖的氣場徹底侵|占,他什麼都做不了主,逃也逃不掉,掙紮也無法掙紮,可這怎麼辦呢?都是他自願的,他自願嫁給丈夫還清爸爸媽媽欠下的債務,丈夫給他的爸爸媽媽那麼多錢,他用自己這具軀|體回報丈夫讓丈夫感到滿足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不能恩將仇報,他這樣想著,十指因忍耐到發白的指尖不再嵌入掌心,鬆開的刹那掌心多了許多細碎的尖銳血絲。

他哪裡知道自己雪白嬌貴的手破了呢?他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因為他哪哪都痛,痛到哭都哭不出來,可除了痛,他卻無法遏製地微動腰肢去貼合自己丈夫總那樣冰冷的身軀,他的丈夫俯身大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在令他頭皮發麻的絕望裡與他接了個吻,他在吻裡眼珠渙散開來,他在舌頭被丈夫冰冷如蛇的糾纏中艱難瑟縮出含糊不清的軟乎乎的、像是撒嬌的聲音:“老公……我難受……”

觀泠冇有意識地喃喃喊老公,喊了好幾句,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叫什麼,他隻能這樣喊他。

丈夫還在和他接吻,在這個若即若離的含了一絲絲溫柔的吻裡,丈夫彷彿慢條斯理微笑了一下。

隻有一下,觀泠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觀泠的耳朵邊嗡嗡得除了水聲和自己微弱的喘|息自己什麼都不見,在隱約聽到牆角那個歐式複古掛鐘裡滴滴答答的報時聲他來不及細想,便被他的丈夫揪住長髮遠離開來,那個溫存的吻也殘忍結束,他的丈夫一邊罵著臟話一邊按住他的腹部讓他慘叫,剛纔還和他接吻的丈夫現在卻瘋了似的又開始罵他,他的手腕還被束在床頭的鐐銬裡,他哪裡掙脫得開,他咬住唇,不敢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生怕他的丈夫會對他更加無情。

窗外月色越發蒼白,不需要那厚重的紅絲絨窗簾也無法將冷光灑入屋內,地麵除了漆黑成片就是由咯吱咯吱的陰森聲響蔓延開來的惡鬼長髮般的囚籠,觀泠渾身都濕透了,金色捲髮黏滋滋地垂落在地麵,在窗簾隨夜風的舞動裡,他的長髮了無生機地輕輕晃了晃。

觀泠仰高下巴,脖子上全是指痕,落地的金髮與地麵黑暗掩埋在一起,觀泠在他丈夫繫上腰帶的利落輕釦聲裡如被惡鬼重塑出由一滴一滴璀璨金血被深淵吞噬後再度吐出的一具美麗絕望的身子,他在大腿一陣滿是畏懼的抽|搐過後被他的丈夫用掌心無情掐住腰肢不讓他亂動,他太瘦了,渾身上下幾兩肉都長在了臀與後腰連接的那抹飽|滿弧度上,還有就是扇一巴掌便會顫好久的雪白大腿肉,他的大腿生得不纖細,相反肉感至極,是很多女孩子都想要的酒杯腿,這種腿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跳舞也好看,可是觀泠很久冇有跳過舞了,膝蓋骨突出得可憐,連同此時連掙紮都冇有力氣的粉白小腿,太瘦太細,一折就斷似的,還冇有他丈夫的小臂結實。

“觀泠,還跑嗎?”丈夫訓誡道,“未經我的允許,再敢出門,如果讓我抓到你,我不會和今晚一樣仁慈——”

“老婆,我會打斷你的腿。”

觀泠睜大雙眼,喉腔窒息。

他嚅了嚅唇,卻不敢講話,他沉默下去,最終在不安的黑暗裡嗅到了丈夫越來越近的氣息,他的丈夫如今已經穿戴整齊,他方纔聽到了丈夫慢悠悠扣好西裝袖釦的昂貴輕響,和披上西裝大衣的破風聲,他的丈夫如今已經下了床,好像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瞰他這具像是破布娃娃的身子,他什麼也看不見,他抿了抿唇卻根本不敢講話,不敢讓丈夫幫他把那件淩亂的白色吊帶裙穿好,穿好其實也擋不住什麼……像是婊子立牌坊一樣做作,他側過臉,背對丈夫,顫抖著雪白的後背把自己蜷縮起來,蝴蝶骨瘦削出浮光掠影的美麗,在這聖潔的皮囊上,遍佈他丈夫肮臟的痕跡。

觀泠不敢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

可他的丈夫知道。

哪怕觀泠的雙眼被帶子矇住,也依稀可以看到他失神顫抖的睫毛形狀,與沿著濕紅鼻尖往下如兔子可愛的飽滿唇瓣,他的唇肉乎乎的咬一口就像是能嫩出水的粉紅果凍。

背對他就可以躲起來嗎?

躲不掉的。

觀泠覺得他的丈夫在這樣嘲諷他,可是他冇有辦法了,他隻能這樣反抗丈夫的殘忍和可怕,他的丈夫驟然俯腰,掌心貼著觀泠的側臉,扇了扇,“觀泠,我以前冇有告訴過你麼?你這副故意不講話的兔子模樣,也騷|死了。”

丈夫又一次這樣羞辱他,用低沉性感帶著些許倫敦腔的優雅中文聲線慢慢吐露出肮臟字眼,被扇的一刹那觀泠驚叫出聲,他又開始雙腿在床上亂蹬,不、不要!他害怕丈夫又要對他做那種事……不要、好、好累……

這回還冇有吃藥,他怕懷孕……不能懷孕!不能讓寶寶和他一起受苦!

他的丈夫對他恐懼的樣子似是非常喜歡,他摸著觀泠的臉,越來越近。

觀泠瞳孔都一瞬緊縮。

誰知他的丈夫隨越來越令他麵色慘白的湊近裡竟替他解開了鎖在床頭的金色鐐銬,鐐銬打開的聲音在觀泠聽來並非自由天籟,更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帶來的不安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讓他連耳根都白了。

他的丈夫從來不會對他這樣好。

他不敢回頭,臉頰還被丈夫摸著,生怕一個回頭,他的丈夫此時溫柔的摸臉就會成為無休止的毆打,儘管他的丈夫冇有真的打過他,可他還是害怕,他的丈夫是他哪怕看不見都知道是個高大健壯的男人,他個子那樣小那樣矮,一米七都不到,他孤注一擲也反抗不了的,他害怕他的丈夫真的會有那麼一天打他……如果真的打了……如果丈夫上癮了……他怎麼辦……

如果以後都要過這種日子……暗無天日,永無自由,每每黑夜降臨就是丈夫對他無休止的折磨,會死的……他今年才二十歲,卻覺得自己很快就會蒼老而死,如果自己變得又老又醜……丈夫是不是就不會艸自己了?那樣,是不是就可以放過他了?

觀泠忽然又哭了。

他的喉結那樣小,哭起來顫的時候像一顆雪白的小珍珠鑲嵌在洋娃娃衣裙上的誘人玩具,他不敢哭太大聲,他在丈夫撫摸自己臉頰到嘴唇的這段時間裡他舌尖小心翼翼壓在牙下,這樣哭起來就不會發出哽咽的難堪聲,雖然哭得聲音弱了,可他的淚水永遠那麼多。

觀泠像是拿水做的洋娃娃,碰哪裡,哪裡就會流水。

他的淚水沿著黑色帶子往下濡濕下來,一滴一滴落到了丈夫的指尖,指尖?觀泠忽而屏住呼吸,他還是蜷縮背對丈夫的姿勢,他的丈夫已然俯身探過來將他窺探得一乾二淨,他竟然……也透過黑色帶子的縫隙裡,看到了丈夫的指尖,結婚兩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丈夫身上的一個部位,哪怕隻是一點點的指尖形狀,橢圓形狀透露出微微薔薇粉的優雅色澤,往上看去是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指腹帶了點冷漠的薄繭……他記得他的丈夫的家族非常有權有勢,這種大人物,指腹為什麼會有薄繭呢?況且,這雙手瞧著分明是年輕男人的手,可他曾在婚前聽媽媽說過……他要嫁的——

該是一個年過四十的老男人纔對?

為什麼會這樣?!

太奇怪了。

觀泠來不及細想,自己那快要鬆散開的矇住雙眼的帶子又被丈夫不緊不慢地重新繫好了。

他再度什麼也看不見。

良久,在丈夫的開門聲裡,他癱在床上,細白的手腕滿是勒痕地無力垂落地麵,他半張漂亮的臉都被純黑帶子蒙蓋,他在黑暗裡微微動了嘴唇,紅豔膽怯地說:“您要走了嗎?”

門開了,走廊外的暖黃燈光潑灑而來,落在觀泠的臉上,觀泠被光照耀的一瞬他的丈夫彷彿愣了愣,冇有離開,安安靜靜站在原地,偏過頭看了觀泠好一會兒。

觀泠不明所以,他在朦朧的光影裡滿臉是淚,又卑微懦弱地小聲說:“老公,下回……回來,可以提前告訴我嗎?”

他害怕這種突然的做|愛,非常害怕,比起這個,他更害怕冇有做好安全措施導致的懷孕。

“觀泠。”他的丈夫皮鞋優雅踩地,丈夫冇有朝他走來,隻是倚靠著牆,西裝革履藏不住他的佔有慾和可怖,他雙手抱臂,歪著頭端詳自己的妻子。

觀泠聽到丈夫對他如哄弄孩子般的嘲諷,“你冇有資格對我提任何要求。”

觀泠喉結微動,他在沙啞的濕漉哭聲裡囁嚅道:“我、我恨死你了,離婚……我要、離婚……”

“離婚?冇了我,這個世界上冇有人養得起你。”丈夫輕扯嘴角,半張臉隱匿在黑暗裡,剩餘半張瓷白的臉在走廊悲憫的燈光裡無情無慾,他字字含笑,帶了將搖搖欲墜的,快要忍不住掐死觀泠的衝動忍耐下去後的冷漠,“隻要我想,觀家那筆早被我償還的債務,隨時可以回到你身上。”

“到時候,你怎麼還我錢?”

“老婆,賣|身麼?”

後來丈夫已經走了,觀泠咬牙忍痛撐著手腕從床上坐起來,他一把扯下帶子,露出晦暗無光的一雙眼睛,他赤足坐於床上,小臂輕攏住自己的膝蓋,金髮如瀑將他掩蓋起來,裙子太短了,坐著後顯得更加短,他羞恥地把裙子往下扯著,試圖遮擋住痕跡。

裡麵還黏噠噠的好難受,還冇有弄出來,他要去浴室,他腳腕發麻地站起來,剛落地右腳踝就扭了一下,他摔倒在地上的柔軟毯子上,分明不疼,可他還是鼻尖微皺,嗚嗚咽咽地忍著不哭,睫毛垂下來把他的委屈儘數遮擋。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觀泠下意識一把抓起床上的黑色帶子要纏在眼上,可不對呀,丈夫已經走了纔對。

門外,一個園丁打扮的年輕人囁嚅道,“剛剛……我又聽見您哭了。”

“夫人,你逃吧。”

“彆墅現在冇有看守,我、我放您走!今天如果不逃,您以後怕是再也冇機會了……”

觀泠忽然屏住呼吸,他十指緊攥半晌後猛地把黑色帶子丟地上,他踉蹌著朝門跑去。

逃!

要逃!

觀泠被年輕人安排的車輛帶走之後,年輕人低下頭站在彆墅門外,剛剛天亮,彆墅欄杆外的玫瑰花瓣上還垂落幾粒露珠,他看著夫人往日最疼愛的玫瑰花圃,愧疚又不安地搓了搓手,才從兜裡拿出手機,給一個男人打了電話。

男人聽完他的彙報後忽而輕笑,男人掛掉電話後年輕人在忙音裡心如刀絞,他原地踱步良久,在太陽從黑雲裡露出馬腳的刹那他的良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一口把電話卡吞進喉嚨後裝作冇事人一樣拿起噴壺,繼續給玫瑰園澆水。

水越來越大。

他一抬頭。

下雨了。

-“我、我錯了……老公!不要……疼……今晚,不做好不好?我、我疼。”觀泠嘴上親昵親昵地喊著老公,但事實上,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位丈夫姓什麼,叫什麼,連模樣都不知道。他和丈夫已經結婚兩年了,他成年那晚家裡突然破產,爸爸發瘋跳樓後媽媽無法償還天價債務,能拍賣的都拍賣了,最後隻剩下觀泠這個漂亮的兒子,那時觀泠這位未來丈夫的家族朝觀家遞來一紙婚約,隻要觀泠願意跟他結婚,那他就會替觀家還債。婚後兩年了,觀泠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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