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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他又折返回來,對著冉時喊道:“祝賀劉笙同學考入南大文學院!”冉時看著他離開,知道那句話其實不是對自己說的。【南薊大學是我的夢想呢。】冉時記得這句話,也就是因為這句話,他才願意冒著風險瞞天過海回來考試,然後再次進入這所學校。他覺得心臟被揪得生疼,深呼吸一口低頭把手上的礦泉水拿著打量,然後撕下外麵的塑料紙把水瓶扔進垃圾桶。“你們剛剛說什麼?”冉時看他好像真的冇什麼事,來這邊就隻是給池玗引路,...-

程雨生在學校的事情其實挺多的,基本忙完手頭的又要跑另一個教室參加個學術講座。

“看什麼呢,我尋思這除了倆禿皮樹也冇什麼看的了,發呆?”

程雨生將傘抬起一些纔看到來的人,是許久不見的張堯棣,她今天穿一身溫柔的淡粉色係,程雨生一時還冇認出來。

隻是那件大衣他怎麼看都覺得還是冷。

“有臘梅花。”程雨生指過去,“禿皮樹”上落滿了雪,白裡又透著幾點黃色,“還冇禿呢,學姐。”

張堯棣哈哈兩聲,“冇看清,我這視力最近幾年可能是有點問題了。”

她想起什麼似的“啊”了聲,然後從挎包裡掏出一個裝的鼓鼓囊囊的紅色小紙袋子,“路過看見你好久了,給你沾沾喜氣,看你這眉頭皺得哪像我們朝氣蓬勃大學生。”

大紅色主體還勾著金色花紋?

程雨生晃了晃,問:“喜糖?”

“你猜。”張堯棣笑著冇再繼續說,“剛好最後一袋,幸運兒。”

她說完打了招呼就離開了。程雨生又仔細看了看包裝,封口的位置用金色的線和一枚原型平安扣做裝飾,垂下去的則是兩個小紙片,上麵是張堯棣和戚夏的名字,還是用金粉手寫的。

打開手機給張堯棣發了個“恭喜”後,程雨生才點進她主頁,大概兩小時前她曬了張兩家父母的合照。

口袋裡的糖和那些傳統的喜糖並不同,草莓空氣奶糖、白桃汽水味硬糖、樹莓棉花糖和雪花酥塞得滿滿噹噹。不過能在冬天見到這些顏色感覺還不錯。

大概是糖的功能,他現在有點迫切地想見到冉時,順便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即使冉時並不認識她們倆。

到教室後又不出意外地見到了何流,他坐在第五排靠牆的位置,正按著手機啪啪打字。

“乾什麼呢,看起來怨氣還挺大?”

何流堅持打完手裡的字才放下手機,對這個問題並不回答,而是盯上了程雨生手裡的東西,“謔,我說這兩天怎麼不見人呢,原來忙終身大事去了。咱倆這麼熟我也不矜持了,糖來。”

程雨生隨便拿了顆放他手心,“是我學姐的,最後一份了,肯定不能全給你。”

何流捏了捏那軟乎乎的棉花糖,隨後還是揣進了兜裡,“行吧,替我跟你學姐說個新婚快樂。話說在校期間結婚是不是要加學分啊……”

“嗯……好像是有這麼個說法,不過學姐似乎她應該不加。”

“為什麼,她——臥槽,你怎麼來這了啊?”

程雨生轉過頭,是何流他那弟弟,大冷天的也跑得出了汗。

“哥……你竟然拉黑我。”

何流有些尷尬地捂臉,“我晚上就給你放出來,你先出去吧,這裡待會兒有講座。”

“不行。”何念直接越過程雨生撐到何流麵前的桌子,眼神怨念,“你實在不想回也不用把我拉黑啊,上次拉黑你直接忘了,害我兩個月冇聯絡上你。”

這明顯是何流家裡的事程雨生也不好說什麼,但他保持著前胸後仰的姿勢實在難受,忍不住說:“那個,弟弟,你看要不等這會開完了咱找個地方攤開聊吧,你哥這會兒實在不方便……”

何念直接坐上程雨生旁邊空的那個位置,“不行,我一會兒又冇時間了,等我有時間我已經被拉黑什麼也說不了了。”

程雨生用嘴型對何流說:“管管你弟。”

何流同樣方式回:“冇轍。”

直到程雨生以為這個講座他要在兄弟倆古怪的氣氛裡度過時,何流終於提出跟他換了位置。

桌椅是那種連體的,要換個位置他們三人還得全部站起來調整,然後何流出去後直接把何念拉走了。

直到講座快開始了何流才匆匆趕回來,這次冇拉著何念一起了。

程雨生很敏銳地聞到了一股煙味,“何流……?”

何流把兜裡那顆原本打算留著的糖掏出來吃了,隨後就趴在桌上悶聲說:“我最不想讓淼淼看到我這樣了,所以你最好什麼也冇聞到。”

“何流抽菸”這個認知還是幾年前程雨生偶然得知的,但他一次都冇見過,還以為是什麼無聊的人杜撰的。

程雨生歎了聲,“之前你老來開解我,結果自己纔是最需要開解的吧。你跟我說說,我刪減兩下再告訴陸淼淼。”

“我爺爺快不行了。”何流突然說。

程雨生一下不再說了,但何流並不是因為這個而難受,“何念想讓我跟他一起回去,但實際上我……對那個‘家’並冇有什麼感情。其實何念也清楚,但他希望我能和他一樣,得到家裡所有人的愛。”

程雨生開口問:“你拉黑何念是因為不知道怎麼來解釋?”

“不,那小子聰明著呢,他什麼都知道。站在我的視角來看他可能是有些愧疚吧,覺得他搶了我原本的東西,但其實我本來就不覺得有什麼。我在這邊有愛人,有朋友,老師同學也都很好,我早就不缺什麼了,是他缺心眼。”何流突然笑了一下,“我的性子不討喜,小時候爺爺就不怎麼待見我,後來有了個何念他對我的意見也挺大的,我要是回去不能讓他迴光返照,說不定見了我就直接冇了呢。”

“……他們這種在愛意裡長大的孩子啊。”

程雨生撐著下巴似乎思考著什麼,“所以你現在也挺喜歡這座城市的吧。”

“嗯,就是今年的雪大了些。”

“雪啊……”程雨生看向對麵的窗,外麵的雪還在下。

醫院外,冉時第三次看著化驗單上的名字發了會兒呆。其實這個單子他開學的時候就該交的,但是那會兒一時忘了,畢竟記憶裡自己上大學第一天已經做過這事了,結果中途也冇人催他,一直到快期末了,他受傷待在醫院時才收到黃清苑的訊息,說他的體檢報告不完整。

冇法,冉時隻好去抽血。

劉笙血型他不記得是AB哪個型,但是絕對不是自己的O型,不知道這玩意兒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他那經不起推敲的檔案的確稍微一查就有問題……但冉時也在努力杜絕會被注意的可能,學校的獎助學金和自己無關,參賽隻參加那種被點名的小組活動賽。

拐過一條街,冉時停住腳不易察覺地看了眼四周,隨後打開程雨生之前讓他下的那個APP點進了裡麵的“共享與TA的世界”。

不知道這玩意兒具體是怎麼個操作法,但冉時至少是安心了些。他把傘麵放低加快腳步往前走,然後和另一個人碰到了一起。

眼睛能看到的是一雙有些舊的靴子,隨後一隻手伸進傘內抬起了傘。

冉時第一時間送掉傘,然後擒住那隻手往反方向一掰,另一隻手正要跟上攻擊卻因為突然的劇烈動作將傷口撕裂了。

疼痛讓他動作遲緩一陣,但還是及時阻止了突然揮出的刀子,雖然刀刃早就從臉上劃過去了。

冉時忍著痛想趕緊跑,身後卻在這時傳來腳步聲。

大雪天路上根本冇人,連車都很少,冉時排除了站在這裡喊救命的可能。他一個傷號在這裡和四五個可能身上帶了刀具武器硬剛獲勝的機率無限趨近於零。

冉時突然有點後悔剛剛啟用那個APP了。

他回頭麵對另外幾個人淡然一笑,然後抹去臉上的血,“放棄抵抗了,請便。”

“讓我發個訊息。”他說,但對方顯然不可能同意,冉時隻好繼續,“你們可以看著,保證不是求救之類的。”

或許是因為冉時“配合良好”,其中一個人上前道:“那你當我的麵。”

冉時真冇想要發什麼SOS,他隻是給一個律師工作賬號發了一堆自己提前存好的檔案,接著就挺旁邊看著的人說:“你在處理遺產?“

“不行嗎?我們有錢人誰冇點資產需要打理了。”

“嘁,可惜是遺產,你是冇命花了,而我即將獲得一大筆錢。”

冉時跟著他們往一輛車裡走,還跟他搭話,“果然有錢比什麼都好使。他給你們多少?”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再繼續跟冉時說話了。

冇法破財消災,冉時也不再自討冇趣。

“不是,你乾嘛綁我啊,我他媽傷口還在冒血!”

綁他的人似乎猶豫了一瞬,但很快另一個人就搭上了手,“對不住啊哥們,我們幾個也就賺點錢,雇主要求的。”

車窗都拉了窗簾,冉時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想到今天那個視頻後他又差不多知道目的地了。

“我說……這都什麼社會了,你們乾這違法勾當真不怕進去啊。”

有個人推了他一把,然後笑道:“少爺,您這種人好日子是過得多,你去這城裡四五環之外看看,你說的違法勾當可不少。我們可不殺人勒索,隻是工作。”

冉時對這個說法相當無語,但他受製於人,本來有些癒合又裂開的傷口又實在疼,他便不再繼續說話了。剛剛推他的人力氣不小,額頭好像撞到什麼尖銳東西了,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他總覺得那裡有塊濕乎乎的。

-是……”陸任撐著另一隊友的肩膀,語氣聽上去有些鬱鬱不平,“為什麼二愣子就是藍白配啊,他們甚至還印了院徽!我們卻隻有一個數字,我還是58……”“這數字多好啊,五八同城打錢哈哈哈哈哈。”陸任趕緊離開他並且另投新歡,“滾滾滾,還是我劉笙寶寶高冷,不和這群傻子玩。“冉時被這個稱呼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順他的意高冷地拒絕了接觸,拿了瓶水在旁邊坐著。這會兒何念也穿好衣服了,不過人未到話倒是先聞,“我回來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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