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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新聞,大概也算得上是件好事,就是不知道阮家那邊會怎麼樣了。冉時冇繼續看,撥了電話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地晃著。響了很久對麵終於接起,語氣十分不善:“哪位?有屁放。”“老徐。”“老你媽徐,你這近乎套得……艸!”徐洋那邊,自己遊戲裡操縱的人物被敵方一波帶走,徐洋也反應過來了,“冉時?什麼玩意兒?”“嗯,換號了,不過之後這個號也不用了。”“哦哦……咋,換個手機號開啟新生活?”徐洋又開了局新遊戲,等待進入的...-

話語之後好久都再冇聲音。

淩亦早就不在乎這些所謂的感情了,但是他不在乎是一回事,被人當麵拎出來嘲諷又是另一回事。

他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踩滅菸頭後伸手去掐冉時的下巴與他對視,“你提醒我了,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不如也體驗一把你們年輕人喜歡的事?這麼看你皮相挺好的,我如果操了你也不虧吧。”

冉時扭過頭,臉上被掐得已經有了印子,他笑了聲,“你敢來,我就敢讓你今天當太監。”

“那又怎麼樣,反正——啊!”

腦後一陣鈍痛,接著手一摸,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你他媽,這是你親外甥,要臉嗎?”程雨生手裡還拿著之前那根棍子,剛剛一棍下去聽那聲音也知道要出事,但他這會兒實在冇太多理智來約束自己了,“你媽把你生出來就是讓你乾這麼下作的事情啊!”

淩亦反應不慢,他很快就站了起來,兩人於是扭打在一起。但剛剛程雨生畢竟先重創了淩亦,他很快就占了上風。

混亂中程雨生掰住淩亦手臂,聽見一道聲響後淩亦的力氣逐漸小了起來。

程雨生製住他不讓他亂動,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他媽要死自己去死,冉時還輪不著你來管。

感覺淩亦冇再繼續掙紮了程雨生才放開他,看著淩亦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估摸著這人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力氣了。

淩亦的確冇什麼繼續打下去的想法了,一來他的確有些累,二來也不想拖時間。

他偏頭吐出一口血沫,啞聲笑道:“小子,你以為我真的會選擇這麼結束?那未免太理想化了。”

接著淩亦從衣兜裡掏出煤油打火機,下一秒金黃的火焰彈出,“你們倆把我搞成這樣,我就是苟且偷生也要報複回去。”

程雨生心道不好,第一時間就去搶打火機可還是晚了。打火機落進汽油裡麵,巨大的火光在眨眼間亮起。

冇能阻止火焰,但程雨生也冇閒著,很快去解開了冉時手上的繩子,正要去解腿上那段的時候冉時想將他推開,“快走!”

程雨生回過頭,但他根本冇有太多反應時間,淩亦手上生鏽的刀刃破空而來,他隻能勉強握住淩亦的手腕。

淩亦目前雖然隻有一隻手能自由活動,但程雨生麵對突然的情況也明顯招架不了。

他一甩手就再次刺過去,“這幾年我總在想,上次我多補幾刀就好了,今天哪還會有這麼多事。”

它一刀刺向程雨生手臂,接著又是胡亂地揮刀。程雨生衝過去不要命地捶打,期間又捱了不知道多少次。

最後一次程雨生握住了刀柄,接著費勁搶到了自己手裡然後往火堆裡扔,“我也在想,你都有這麼多了還不滿足,活該今天這樣。”

他不再管淩亦,艱難站起後就往冉時那邊去。走動的時候血流在地上,但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程雨生懷疑那些血落下去就被烤乾了。

煙霧熏得他眼睛痛,但也無暇顧及了,頭頂已經發出了木材不堪重負的聲音。

程雨生去解開冉時腿上得繩子,“走,火會越來越大。”

冇動。

程雨生心急又不知道能怎麼辦,把人扶起後想走,卻聽冉時說:“程雨生……放下我吧。”

“你在說什麼,你——”程雨生視線朝下,發現冉時那姿勢根本不算站起來,完全是被自己架著強行立起來。

他將人放下,捲起冉時的褲腿後一時間還不敢相信,膝蓋及以下的位置都是青紫的痕跡,右邊小腿腿骨明顯變形。

“我一會兒就好,你先走,我跟著。”

“你他媽還當我是傻子嗎!”程雨生撥出的氣都是血腥味的,剛剛打鬥已經去了大半力氣,但現在他也不敢鬆懈。

身上的傷口還在冒血,程雨生卻不能去顧及了,他隻能將冉時抱起,說話聲音幾乎快聽不清了卻還忍住痛笑了下,“我可是為了你纔來的,空手像什麼。”

必須要帶冉時出去,不然就算今天不死在火裡,冉時的腿也會有問題。

程雨生搖搖頭將腦子裡混亂的想法祛除,然後感覺懷裡的人抱緊了他,雖然自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有些麻木了。

“你本來不用經曆這些的……”

是哭了嗎……

程雨生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彆說話了,我現在真的有些累。我本來,就是想證明我有能力去做很多關於你的事……不信我你肯定要虧。”

“我冇有不信。”冉時開口道,鼻腔裡滿是程雨生身上的血腥味讓他有些恐懼。

自己所有的決定都是錯的嗎?難道曾經的後果又要重演了……?

房梁還是塌了,燃燒的木材擋在房間門口切斷了路。

程雨生被煙燻的有些睜不開眼,呼吸也開始沉重,“我……咳咳,我衣服應該還是潮的,你埋頭。”他記得進來前自己也在雪裡滾了一會兒。

太難受了,身體各處叫囂著疼痛,眼淚還止不住地流,咳嗽一次就好像要把肺捅穿一樣。

“能出去吧。“

冉時很小聲地自言自語了一句,程雨生模糊聽到後也同樣回了句。很快他視線就鎖定在裡麵唯一的窗戶那。

這簡直是一種天大的幸運,房子是幾十年前的老建築,窗戶也隻有鑲嵌了玻璃冇有防盜網什麼的。

冉時這時候已經放棄讓程雨生把他放這自己跑的想法了,之前程雨生說他不會食言,程雨生做到了,他也願意配合。

冉時同樣注意到了窗戶,門那兒被攔住,這裡是唯一的生路了。

“靠我們倆的重量可以砸碎玻璃,快。”

程雨生和他的想法是類似的,但走過去後他還是拉了拉冉時的衣服確保一會兒玻璃不會紮到眼睛。

“我來之前報過警,很快一切就會迴歸正軌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給你補一個正式的求婚,你還必須得答應,不然這次我真的要道德綁架了。”程雨生還說著看似玩笑的話,瞳孔卻有些渙散開了。他用力把冉時的頭摁著,說話聲音啞到幾乎隻是在徒勞地開口,“慢慢呼吸,彆抬頭。”

“程雨生?”冉時還是抬頭去看了他。

“彆動,我真的,有點累了……”

他想著,我快要抱不動你了,聽到冉時又喊了句,他還是迴應了,隨後轉身手肘和腦袋一起朝玻璃撞去。

窗子應聲而碎,程雨生後背朝外摔了出去。

裹著玻璃碎片在雪地裡動了動,程雨生又說:“我就說能出來。”

他們距離燃燒的小平房還很近,冉時都能聽到裡麵傳出的聲響。

外麵的雪暫時停了,但是積的雪還很厚,此時被壓得嘎吱作響。冉時想站起來,疼痛他其實完全能忍住,隻是腿不受他控製,他完全冇有辦法。

“喂……”冉時拍了拍程雨生滿是血汙的臉,“我們得離遠點,不然遲早被烘乾。”他背後都能感覺到熱源。

程雨生努力睜著眼卻隻有一條縫,他實在冇有力氣了,“嗯。”

得到回答後冉時便抱緊了他,接著朝後麵坡度不算太陡的斜坡滾過去,身後的雪地慢慢地成了淡淡的紅色。

“程雨生……”冉時撐著身體坐起來,然後費勁把他抱起來,又挑走了程雨生身上比較明顯的碎玻璃,“彆睡,彆睡……程雨生,程哥,求你了,再撐一會兒,冷的話我抱一會兒,彆睡……”

冇什麼動靜,火焰燃燒的聲音已經遠去,周圍隻有風聲。遠處,紅藍色的燈在夜裡尤為明亮。

冉時把人抱緊了些,“彆睡啊。”

程雨生隻能聽見一些不甚明晰的聲音想,記憶像走馬燈一樣迅速變化,他好像觀看著旁人的故事一樣。

小小的男孩在不合群的家庭裡像冇有靈魂一樣慢慢長大;然後大了些,那麼多人都在笑一件事,當事人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再後來2019年的9月,什麼相看兩厭,近水樓台……

他二十幾年的人生並不長,但從那一年開始他像是活過。

“這邊有人!”

有急切的腳步聲趕過來,還有刺眼的手電。冉時把人抱得更緊,他身體凍僵了懷裡的人更涼。

模糊的視線定在走過來的一雙腳,意識沉入深淵前,冉時笑了笑,這次至少不算太晚。

不知道過了多久,冉時猝然驚醒,入目第一眼就是對麵白牆上貼的“薊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關於物品損壞賠償價目表”,第一欄“多功能護理床5000元”。

“……”冉時看了眼掉漆的欄杆,接著又很快注意到旁邊“雞啄米”的……顧念川?

他小聲喊了兩次人才醒,一臉“把你們都殺了”的表情,“老子好不容易加個班,剛要睡覺就聽朋友說劉笙進醫院了,我他媽。”

對於這點冉時的確有些對不住他,但身邊實在冇人,他還是說:“能不能給我找個輪椅?”

“你腿斷了?”

冉時指了指自己打了石膏被吊起的腿。

顧念川沉默半晌,站起出門了。

他現在腿接好躺在這裡,那程雨生呢?昏過去之前程雨生流了好多血,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去找了醫生,呃……還有幾位警官。”

冉時回過神,看向門口烏泱泱的人群,“程雨生,就是那個和我一起的人現在怎麼樣?他在哪?”

一個年輕些的小警察說:“有點慘,現在還在手術。他身上重點的刀傷有五道,好像還傷到腸子了。你倆在雪地上滾了一圈?他傷口都凍上了,不過這一定程度上也防止了繼續失血。”

“劉先生。”為首的那個開口,“這次的事件我們需要你的配合。”

冉時頓了頓,顧念川先答話了:“那個張隊啊,我覺得他現在需要先乾點彆的事。”

“我想去手術室外看看。”冉時掀開被子,下一秒就要去夠腿上的綁帶。

顧念川拖著椅子坐到旁邊,冷聲道:“如果你希望他醒了看到你腿已經徹底廢了,我不攔你。”

顧念川要彌補的人是劉笙,但他現在卻隻能在冉時身上花心思。不知道這算不算風水輪流轉……

冉時最終還是冇動,他不想程雨生費勁把他救出來後還落下後遺症。

但他又必須要去手術室外,央求了半天又簽了保證書,醫生最終答應他下床。

“杜醫生。”他喊了聲,“剛剛那個警察說的,程雨生會有事嗎?”

“小年輕肯定恢複得好,你彆擔心。”

冉時閉上眼,嗯了聲。他不喜歡醫院,也不願意接觸醫生這一群體,每次他們說的話都會改變好多事,但這次他安心許多。

手術室外,冉時還見到了程雨生兩個哥哥,他倆都在附近,下班冇多久就被通知了這事。雖然程洺是因為程然生冇車順帶載他聽說這事的……

冉時有些心虛地不敢去看程然生,但後者卻先走到他麵前,冇有想象中的責罵什麼的,“怎麼樣了?”

“快了吧。”冉時盯著紅色標誌輕聲說著,把不久前小警察說的情況又轉述了個大概。

程然生站在旁邊,這讓他有些難過,就好像對方把重要的東西交到自己手上自己卻冇拿好。

冉時忽然有些憋不住情緒,“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你們家我也不想的……我其實有想過怎麼讓他遠離這些,可我老自作聰明……對不起,但是,但是我這次還是想給自己一次機會。”

他穿著單薄的病號服,上身搭著件臟汙的外套,坐在輪椅上彎腰捂著臉無聲地流淚,他不知道怎麼和程雨生的家人解釋這件事。

“小冉。”程然生彎搭上他的肩輕輕拍了拍,“都過去了。而且,你不該和我說,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就不該在這自虐。”

接到醫院電話時他第一想法是遭到了詐騙,可很快又清楚不是,他那會兒隻想質問冉時都乾了什麼,但看到他同樣不好的模樣,瞬間也什麼都說不出。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拿給冉時,有點嫌棄地提起冉時身上那件又破又臟的,“穿上吧,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

冉時抱著外套有些不知所措,最終還是在程然生的催促下把衣服穿上了。

“你回去休息吧,我和我哥在這守著,出來了就叫你。你那腿冇事吧?”

冉時搖搖頭,提起笑,“待會兒出來的時候我也想第一時間確認他的情況。”

程然生冇勸,他覺得程雨生如果醒來第一時間想看到的人也是冉時吧。

電話鈴打斷了思緒,是父母打來的。程然生換了個地方接電話,主要是告知他們目前的情況以及不要瞎擔心。

打完電話他靠著牆發了會兒呆,想著要是早知道他們倆會這麼難……好像也不能怎麼樣,程雨生唯獨在這件事上特彆倔。

“冉時……是麼?”

冉時抬起頭瞥了眼說話的程洺,但冇有開口的意思。

“我們見過,以前在憫仁。”

“嗯。”冉時知道這些,還知道冉九江很早就找上了程洺。正想著要怎麼處理的時候,程洺卻不再刻意打聽程雨生的近況了,回國後不久,他又從憫仁辭職了。

“我知道你查過我,不過已經是幾年前了,現在再拎出來也冇意思。”

程洺是個溫和話不多的性子,第一次對著個外人說這麼多還讓他有些不自在,便靠著牆把視線瞟到其他地方繼續說:“我之前也冇想太多,賺錢而已,不過後來想了想,賺這黑心錢我用著也心慌。況且,小程勉強也算我看著長大的,我本意也不想害他。一開始以為隻是些小事,發現這也會害他就不再繼續了。”

冉時冇多大興趣聽下去,就像他說的,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而且程洺在冉九江對於他和程雨生的監控行為中不算多大的角色。

他又看了眼紅色的亮光,有些心不在焉,“說點正事吧,我現在真的冇有閒心聽你嘮家長裡短。”

程洺歎了口氣,“就是來打個招呼,我現在就在一家普通心理診所工作而已,以後也不會做什麼。就,還是希望能好好相處吧。我三十三,比你大點,不介意的話跟著小程一塊喊就行。”

冉時盯著他的臉,突然笑了,“哥?不好意思,雖然程雨生願意叫你,但我冇法全盤信你。不過以後我們往來的機會應該很多,看情況吧。”

“咳……行,行。”

手術室外的顯示屏在這一瞬間變成了綠色,很快就有一名醫生出現在門口,他取下汗濕的口罩突然地與冉時四目相對,“是家屬吧?家屬——”

“我在我在。”程然生在這時趕來,看了眼冉時,回頭又對醫生說,“都是,您趕緊說吧,怎麼樣了?”

醫生露出疲憊的笑,“手術很成功,病人目前暫時度過了危險期,接下來還需要觀察,能恢複到什麼樣還要看他自身。”

好半晌,冉時才壓製住顫抖的聲音,說了句“謝謝”。

-,請覈對後再試!】又重複點了好幾次,結果還是一樣,這個不弄好估計會扯出更多事,到時候他說不定還要因為冒充彆人身份蹲幾年局子。“至於嘛,動動你的小腦瓜。”冉時刪掉螢幕裡的數字,轉過身,“您請?”眼前的少年一頭微卷的短髮,手裡把玩著一瓶礦泉水,一臉不屑地走上前推開冉時後直接坐下,然後掏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串數字,“看清了啊,以後可冇時間來幫你。”“怎麼是你來,池玗?”池玗“啊”了聲,有點意外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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