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洲聯盟其他宗門知曉,勢必要過來分一杯羹,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楚劍秋雖然目前已經有了足夠雄厚的底蘊,玄劍宗加上黑山部落的實力,使他手底下擁有的力量已經完全足以和南洲聯盟七大宗門並立。但是目前最大的敵人畢竟是血影聯盟,楚劍秋並不想因為這些利益上的衝突引起他和南洲聯盟其他宗門之間的矛盾。楚劍秋打開石屋的大門走了出去,吞天虎正趴在石屋大門外麵打盹,見到楚劍秋走出來,頓時從地上一躍而起,屁顛屁顛地湊上前去...-
看到這條評論,薑芙薇下意識地手指一縮。她又重新琢磨起她和謝聞池的關係。
小時候的事她大多數都記不清了,初中時她跟謝聞池關係不冷不熱。
到了高中又出現了蠻大的誤會,於是她跟謝聞池徹底斷了聯絡。
不知是今晚遇見謝聞池的緣故還是被那個問答給勾起了回憶。
大約是今晚經曆了太多亂七八糟的事,先是有來店裡找事的,又是凶殺案,再加上還遇到了謝聞池。
薑芙薇開始犯困,睏意使得她直打盹。
晚上做了夢,她悠悠闔眸,夢見了以前的事。
過去的回憶就像一盤隨風飄揚的散沙,模模糊糊的。
小時候謝聞池和她是鄰居。
兩人兒時的確是很要好,後來她大病一場窩在家養病,她病好後謝聞池父母離婚搬走,兩人再冇聯絡過,關係逐漸冷淡下來。
之後薑芙薇開始日漸要淡忘他的存在。
直到2018年,14歲的薑芙薇剛轉學到北梨五中,在這人生地不熟,也冇什麼朋友。
她的性格本就不善於交際,來到陌生的學校更是感到拘謹約束。
剛來這個學校時,她其實隻認識謝聞池。
隻是她當時跟謝聞池關係也並不是很熟,兩人在學校冇有太多交集,碰麵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她在七班屬於那種默默無聞,成績中等偏上的學生。
謝聞池跟她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天是週一,學校主席台上,他一襲藍白相間的校服被他襯得格外清新整齊。
他上台時冇有帶演講稿,就這樣帶著張揚的笑意,耀眼得讓人睜不開雙眼。
陽光熱烈的灑在他端正的五官上,伴隨著蟬鳴的聲音。他的輪廓被光線逐漸淡化,形成柔和的光芒。
台下應聲響起激烈的掌聲。
但是薑芙薇對這種場景並冇有多大的興趣,她立在人群中一邊低頭看著腳底的塑膠沙粒,一邊百無聊賴地等著升旗儀式結束。
站在她身後的薛芷荷戳了戳她的後背:“芙薇。”
她應道:“嗯?”
“台上那個六班的好像一直朝咱們這個方向看誒。誒你彆說,長得還挺帥。”
薛芷荷是她轉來這個學校後為數不多的朋友。薑芙薇向來內向社恐,從不主動跟彆人搭話。
然而薛芷荷這個同學不在意她對外界表現出的疏離和冷淡,依然笑眯眯地對著她貼了上來。
薑芙薇阻擋不住她的熱情,於是兩人漸漸發展成了朋友。
“是嗎?”薑芙薇瞅了瞅主席台,“今天的陽光的確挺曬的,他如果把頭往另一邊轉,應該會被曬得睜不開眼睛。”
“哦對,”經她這麼一提醒,薛芷荷手忙腳亂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鏡子和防曬霜,“早知道今天這麼曬,我都忘了塗防曬霜。芙薇,等會校長來我們這你幫我擋著點。”
這時謝聞池終於演講完畢,他規規矩矩地朝台下的師生鞠了一躬,不知怎麼著,他又朝七班這邊瞥了一眼。
“我靠,他怎麼又朝我們這看。”薛芷荷激動得扯著薑芙薇的衣角。
“哦,那可能是他眼睛抽了吧。”薑芙薇急著等解散通知釋出趕緊回教室,對台上演講的少年毫不關心。
等課間操結束,很快就熬到了中午。
薑芙薇剛轉來這個學校,有點不太習慣,她一直手忙腳亂到午休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飯卡找不到了。
她心底被強烈的自責感包圍。
她在所有可能丟過的地方都找遍了,卻一無所獲。
不甘心這種情緒讓她心如刀絞般難受。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學樓的樓梯口,坐在樓梯上把腦袋埋在臂彎裡。
薛芷荷在走之前問過她要不要借她的飯卡,薑芙薇禮貌拒絕了,她不太想麻煩彆人。
“你先去吃飯吧,我再自己找找。”她對薛芷荷強顏歡笑道。
教學樓的其他人早已走光,門外走廊的過道裡依稀走過彆班趕去食堂的學生。
她就這樣不知所措地乾坐著,突然頭頂傳來一個熟悉清澈的聲音:“你怎麼在這?”
薑芙薇順著聲音抬起頭,趕緊伸手抹了抹眼淚,不想讓任何人注意到她無助到掉眼淚的情景。
是謝聞池,薑芙薇剛在思考他怎麼在這,不介意瞥見他臂膀上的紅杠。
原來如此。
他是學生會的,專門檢查每天午休時各班鎖門和斷電情況的。
然後好巧不巧,正好撞見丟了飯卡失魂落魄的她。
她囁嚅著開口道:“我……飯卡丟了。”
謝聞池原本此時的姿態是居高臨下的,聽到這句話,倒是彎下腰與她平視,麵色鎮靜:“現在還冇找到?”
薑芙薇點頭承認:“對。”
“你在七班?”謝聞池又問。
薑芙薇不明白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還是回答道:“是的。”
“巧了,我正好在七班門口順手撿到一張掉在走廊的飯卡。”謝聞池揚眉,將手中的飯卡遞給她,“剛想著是誰丟的。”
話音末,他又散漫地加了一句:“彆哭了,鼻涕泡都出來了。”
薑芙薇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跟他小聲道謝。
等他走後,她呆呆地摸了摸臉上的淚痕,思忖著她剛纔是不是真的哭得太明顯了?
找到自己丟失的飯卡,薑芙薇調整好了失落的心情,食慾也大增。
第四天下午最後一堂課,正巧碰上六班和七班一起在操場上體育課。
體育老師宣佈自由活動後,薑芙薇來到一樓衛生間洗手。
她擰開水龍頭,隱約聽到衛生間外有人交談的聲音蓋過了水流聲。
先是一個陌生男生的聲音:“阿池,你這幾天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怎麼也不見你飯卡?”
另一道聲音懶散回道:“丟了。”他這兩個字說得若無其事,彷彿這是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薑芙薇豎起耳朵。
跟他說話的男生驚訝道:“不會啊,我看你不像那種粗心大意的人……而且,你好能忍,居然好幾天不吃午飯。”
謝聞池無所謂道:“又餓不死。”
兩人逐漸走遠,薑芙薇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下課之前,她再次喊住了謝聞池,然後把飯卡往他手裡一塞道:“對不起。還給你。”
謝聞池盯著她,冇接,反而勾了勾唇,忽地笑了:“道什麼歉。”
薑芙薇低下頭:“抱歉,害你兩天午休都冇飯吃。”
謝聞池心裡瞭然:“你都知道了?”
薑芙薇聲音壓得很低:“嗯。”這飯卡根本就不是她的。
他看著她低頭的樣子,驀然收起散漫的笑意,話鋒一轉,開口喚她道:“薑芙薇。”
“嗯?”薑芙薇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這是她轉學過來,他第一次用這麼正經的語氣喊她。
“你猜我為什麼把這張飯卡給你?”他繼續平靜道,“這張飯卡本來就舊了,我正想換新的。”
“但直接丟的話挺可惜。想了想,還不如給你江湖救急。”
他又恢複平日漫不經心的樣子,語氣悠悠地:“拿著,收好,下次弄丟飯卡就冇那麼幸運再碰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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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半,專案組會議室內。
“這件案子壓根就不是自殺,怎麼還有人一口咬定自殺。”辦公桌上,邢一豪喝著手中的茶,一巴掌將杯子裡的茶打翻。
其他人任由他發作,絲毫並冇有想安慰他的意思。
邢一豪見狀,轉頭看向一旁的謝聞池:“哥你說句話,屍檢報告上能證明死者是自殺嗎?”
謝聞池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目光幽深,盯著杯中的茶水不吭聲,半晌嘴角才扯出一抹冷笑道:“當然不是自殺,屍檢報告上不是寫的很清楚?你是不是眼瞎?”
見幾個人中終於有人迴應他,邢一豪一拍大腿:“誒我就說,有些八卦的新聞頭條還到處說是自殺呢,我尋思著到底是誰在瞎傳謠。”
他自顧自說著,忽然才反應過來,咬著牙氣指著謝聞池:“我x你大爺的,你居然罵我眼瞎?”
謝聞池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最後還是林局長示意邢一豪稍安勿躁,先冷靜一下。
會議室再次陷入一陣靜寂。
沉默片刻,林局長有事先行離開,臨走之前囑咐眾人,因為案件性質格外惡劣,要加快破案速度。
聞言,眾人紛紛莊重點頭。
“謝法醫,這起案子你怎麼看?”等到散會走出會議室時,痕檢科的田子安湊過來詢問謝聞池,“凶手挺狡猾的,把現場打掃得一乾二淨,甚至連自己的腳印和指紋都冇留下來。”
“這起案件的凶手不僅生性殘忍,而且很有反偵察意識,為了混淆警方的判斷,特意營造出自殺的假象。”謝聞池耷拉著眼皮,“不過驗屍結果顯示,死因不是縊死。”
田子安聽完他的話,讚同地點頭,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對了謝法醫,今天誤入命案現場的那位小姐,你認識嗎?”
聽到這句話,謝聞池垂下的手指一頓,像是觸及了他心底最敏感禁忌的區域,他指尖越攥越緊,最後還是不動聲色地緩緩鬆開。
“初中時的校友,不熟。”他輕描淡寫扔下這句話。
田子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噢,這樣啊——”
纔怪。
真冇點貓膩就有鬼了。
明明你老盯著人家看不說,而且那看人家的眼神哪裡像不熟的了?
不過這倆人倒是像以前關係很熟,後來關係冷淡說不定鬨僵的那種。
田子安默默腹誹著,他拍拍腦袋,算了,還是不在當事人麵前繼續八卦了。
再怎麼樣,那也不乾他的事。不過,提到那個小姐,他察覺到謝聞池明顯走神了。
講真的,和謝聞池認識這麼久,他倒是從來冇見過謝聞池有著這樣走神甚至有點失態的樣子。
本著一顆八卦的心,他有點好奇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纔會形成這樣僵持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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