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錯,他隻是幫我追到處亂跑的獵獵。我拉著他想為他打抱不平,他卻笑著無比幸福的對我說:“這樣挺好。”我知道從此他再不怕有人欺負他。閒來無事的我時常拉著天語跑到隻有一人看守的靈華大殿。一年又一年。後來,柴傑因及時發現敵情,並退敵有功,重回仙界。我以桃樹為證,隻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他。往事回首,曾經如親人的兩人,如今競也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我歎了口氣,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至少我不後悔。”柴...-
在世人眼中,仙界是神秘祥和的存在。
相比於人間畫作中的仙界,確實是保守了。
與其說是祥和,倒不如說是悠閒。
不用為今日的三餐而勞作,不用為將來的生存而擔心。
按照其他神君的說法就是:“一切自有其天道定數。”
可我覺得,還冇有確定的結果,誰敢保證冇有變數呢。
當我看到山洪滾動,河水暴漲,吞噬一個個村子後,我悠閒不下去了。
在我舌戰眾神,毅然下界時,還能聽到身後無奈的勸阻聲:“天道定數不可違啊。”
我瀟灑的揮揮手:“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違。”
我以天雷為引,將村子旁的山劈開,洪水東引,保住了村子裡的人。
卻不曾想,洪水過後,疫病氾濫。
我再次下界,欲救那個年輕人時,忽然法力儘失。
世人皆認為是我違逆天道定數,才被剝奪神格,帶來另一場天災。
不知又從哪聽說,隻要將我屍骨獻祭,才能消災,平天怒。
那天,人人都以為弑神成功,連我也這麼認為。
直到我看著倒地老人用那滿是血汙的手緊緊握著手中拚接好的石像時,汙濁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光芒。
我抬手揮出金色符文,輕輕按在老人的額頭上:“吾以吉日作祭台,墳穴願此不再開,天靈地靈賜福去,以此奉上魂歸來。”
見老人呼吸漸漸平緩,才終於意識到,我真的回來了。
不知是因院中那棵像極了我仙界的桃樹,還是老人顫巍巍的好像要魂飛魄散的身影。
我破天荒的冇有立刻離開。
微風攢動,在那滿是花雨的大樹下,好似看到了那個清冷的彷彿與天地相融的白袍少年。
那個一飛昇就震驚仙魔兩界的天才神君。
四季更替,晝夜更迭,意外總是防不勝防,就像老人意外挖出了我的石像。
村民挖野菜時,誤入靈華殿,放出了鎮壓在大殿中的魔界之王,伏冥。
幾千年的鎮壓,早已讓這個本就瘋魔的魔界之王更加癲狂。
伏冥騎著凶獸石炎,打著活捉我的旗號,率領一群妖魔鬼怪攻入仙界。
本是風光無限的仙界,變成了慘叫連連的地獄。
節節敗退的仙界大軍最後被逼到一個大殿中。
瘋魔般的魔軍在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時,早已不響的神鐘餘音長鳴。
如火如荼的鐘聲似一縷光鑽入眾神的耳中。
仙界誕生了新的神。
那天,我彷彿看到了真神。
隻因天空中那位衣袂飄飄,周身仙氣繾綣的清冷身影,像是一幅靜止的山水畫般落在我身旁。
與我這渾身是血猶如地獄爬出的惡鬼般的慘狀格格不入。
就像此時,酒壺上的兩隻手。
一隻乾癟的了無生氣,一隻像重獲新生的飽滿。
-滿泥土的手,自嘲的笑了笑,居然又一次著了天語的道。手腕處多出的黑色暗紋,像是毒液般侵蝕滲透在金色符文上,提不起一絲法力的我,像是個廢人似的,連一個土坑都挖不出來。一眼望去,還能看到那個毛茸茸的身體。堵在嗓子眼的一團氣,一股一股的往眼睛裡鑽。“你是誰?”大門外響起稚嫩的童聲。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站在柵欄旁,一臉緊張的盯著我。月光如紗,披在獵獵的身上。小不點顛顛的跑到我身旁:“獵獵睡著了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