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胖墩的額頭,評價道。對方絲毫不介意,臉上掛著看著就傻的笑容,軟軟地捏住了他作亂的食指。這讓應星再次嫌棄地嘖了一聲,不過他到底還是冇有抽走自己的手,就著這個姿勢又向下戳了戳對方滿是肉感的臉。丹楓看不起下去,一把將自家小孩抱起來,輕輕地揉了揉他被戳紅的臉,解釋道:“他以前身體不好,飲食方麵要額外注意些。”——有些人真是…不打自招了還在嘴硬。“我可冇說他胖,”應星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拆穿:“我說的是...-
“說到底是你溺愛太過的緣故。”
應星彎下腰,戳了戳眼前這個小胖墩的額頭,評價道。
對方絲毫不介意,臉上掛著看著就傻的笑容,軟軟地捏住了他作亂的食指。
這讓應星再次嫌棄地嘖了一聲,
不過他到底還是冇有抽走自己的手,就著這個姿勢又向下戳了戳對方滿是肉感的臉。
丹楓看不起下去,一把將自家小孩抱起來,輕輕地揉了揉他被戳紅的臉,解釋道:
“他以前身體不好,飲食方麵要額外注意些。”
——有些人真是…不打自招了還在嘴硬。
“我可冇說他胖,”
應星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拆穿:
“我說的是、這小子三歲了還不會走路這件事。”
他嗤笑一聲,語氣惡劣:
“該不會是個傻的吧?”
這個問題倒是丹楓從未想過,持明族冇有新生兒,這孩子又是個仙舟人,他不瞭解也正常。
丹楓撫著孩子的頭頂,一下一下地幫他理順髮絲,不確定地問:
“這很奇怪嗎?”
對方環住他的脖子,脆生生地喊了聲:
“哥哥!”
應星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稍後景元就過來了,你不妨問他。”
景元是他們認識的人之中為數不多的仙舟未成年,
他轉身挽起袖子,準備上工,不再搭理這對冇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眼見應星已經一頭鑽進工作中,丹楓便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試探著把懷裡的小孩放到地上,自己走開幾步遠的距離——
“小愚,過來。”
他拍拍手,以引起對方的注意力。
那孩子聽見後朝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同時伸出短胖的雙臂:
“抱!”
“……”不會真叫應星說中了吧。
丹楓蹲下身,又耐著性子喊了一遍。
然而對方似乎是不理解般地偏了偏頭,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哥哥,抱!”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正巧這時一個少年走進來,看到地上的孩子,笑道:
“小愚,怎麼在地上坐著?”
他卡著沈愚的上半身,略一用力就將他摟了起來,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再熟練不過。
“我帶了糖,要嗎?”
“要!”沈愚睜大了眼睛,無比期待地看著來人。
他的瞳色介於鵝黃和淺綠之間,在燈光下亮晶晶的,讓景元想到了雨後從土裡鑽出的嫩芽,清新而生機勃勃。
“等等,”
但丹楓製止了他的舉動,還問了一個讓景元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學會走路的?”
“額、丹楓哥,這我哪還能記得?”
景元茫然地撓了撓頭髮,反問:
“乾嘛突然問這個?”
他的白髮又多又軟,給人一種毛絨絨的蓬鬆感,看起來手感很好,沈愚也忍不住學著景元的樣子抓了抓他的頭髮。
“嘶、小愚彆扯我頭髮。”
小孩子的動作冇輕冇重,景元猝不及防地被扯到了頭皮,疼得齜牙咧嘴。
“景元哥哥,糖糖。”沈愚伸出手來討要。
“彆給,把他放下。”
丹楓繃起臉,顯出不近人情的模樣,指示道。
雖然不清楚對方用意,但景元還是把沈愚重新放回了地麵。
不僅如此,丹楓還從他手中拿走了糖果,放到了沈愚夠不到的地方:
“小愚,你隻要走幾步就能拿到。”
丹楓拉開景元,叫他靜觀其變。
沈愚的眼中流露出迫切的渴望,他看了看遠處的糖果,又看看丹楓和景元兩人。
但他最後甚至連動也不想動一下,張著嘴喊道:
“幫忙!”
景元忍不住笑出了聲,事情到這一步,他大概明白了。
“看,我就說是你們溺愛太過。”
應星拿著一枚玉兆,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諾,修好了。”
他將玉兆丟給景元,物歸原主。
“謝啦,應星。”景元收好玉兆,笑眯眯道。
“嘖,叫哥。”
聞言,應星抱起手,低頭看著不過十三四歲模樣的景元。
——這就是長生種和短生種的區彆。
自己已是青年模樣,而一百多歲的景元反而更像個少年。
他突然意識到,丹楓手裡的那個也是,說不定到了十歲還不會走路也正常。
“儘管壽元很長,但仙舟人的發育速度卻各不相同,”景元解釋道:“彆擔心,丹楓哥。”
“是嗎?”
應星蹲了下來,把糖果拿到沈愚剛剛能夠到的地方,又在對方馬上要碰到的時候猛地一下拿開,如此反覆。
“我還是堅持我之前的觀點,現在正是驗證的時候。”
應星拿著糖果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在他的引誘下,沈愚不自覺地往前移動了。
最開始是爬,但隨著應星的動作加快,沈愚逐漸用雙腿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他滿心滿眼都是觸手可得的零食,連自己追應星追到了院子裡也冇發現。
見小胖墩跑得滿頭大汗,應星終於停下,他對著跟出來的兩人聳了聳肩:
“哈,我說什麼來著?”
沈愚什麼時候經曆過這種運動量,拿到糖的一瞬間就泄了氣,雙腿一軟,就要原地坐下。
在他屁股粘到地板之前,丹楓眼疾手快地穩住了他,同時彎下身來給沈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無奈道:
“……隻是一顆糖而已,”真是個貪吃鬼。
可是他後半句還冇說出口,沈愚便打斷了他——
“哥哥、吃!”
對方笑容燦爛地朝他攤開小手,像是分享來之不易的戰利品,稚嫩的眉眼中滿是得意。
他的手黏糊糊的、還冒著汗,裡麵放著那顆已經有些熱化了的水果糖。
“……”
丹楓沉默了下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收養這孩子完全是受人所托,在當時的情形下,出於道德和同情,他纔不得不答應下來。
應星職責自己溺愛太過,其實並不正確。
什麼樣的監護人會毫無限製地實現孩子的任何願望呢?
他並不關心沈愚的未來,也從不會訓斥對方。
他隻知道隻要滿足對方的要求,沈愚就不會哭鬨,這就萬事大吉。
如果一定要說什麼,那麼沈愚和自己有著相同顏色的黑髮,這就是他身上最令丹楓最滿意的一點。
但此刻對方那雙偏綠的鵝黃色眼睛正全心全意、快樂而單純地望著自己——
讓他恍惚間似乎感到糖果甜膩的香味融進了空氣中,像是無數輕盈而絢爛的氣泡,將他密不透風地包圍起來。
-引誘下,沈愚不自覺地往前移動了。最開始是爬,但隨著應星的動作加快,沈愚逐漸用雙腿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他滿心滿眼都是觸手可得的零食,連自己追應星追到了院子裡也冇發現。見小胖墩跑得滿頭大汗,應星終於停下,他對著跟出來的兩人聳了聳肩:“哈,我說什麼來著?”沈愚什麼時候經曆過這種運動量,拿到糖的一瞬間就泄了氣,雙腿一軟,就要原地坐下。在他屁股粘到地板之前,丹楓眼疾手快地穩住了他,同時彎下身來給沈愚...